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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棠,从漕运码头出发

  • 发布时间:2015-06-12 05:31:53  来源:农民日报  作者:佚名  责任编辑:罗伯特

  □王克臣

  今年6月,是京杭大运河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一周年。大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河流,人文因素比重巨大,带有艺术基因。因此,大运河就成为活在文人墨客笔下的河流,成为带有文学生命的河流。唐李商隐、皮日休、张祜、张继,宋王安石,清郑板桥,都为大运河留下了不朽作品。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大运河文化又萌发了勃勃生机,生于大运河、长于大运河的“神童”作家刘绍棠,暂露头角。

  1956年春,20岁的刘绍棠开创大运河乡土文学,取得初步成效。可惜的是,1957年3月,反右开始后,刘绍棠被错划为“右派”,被剥夺写作权利。先是在京郊铁路和水利工地劳动,后来回到家乡当社员,一去就是20年,使刚刚萌生的大运河乡土文学,遭到了灭顶之灾。然而,这个名叫刘绍棠的“神童”作家,在大运河畔故乡荒屋寒舍的土炕上,写出长篇小说《地火》、《春草》、《狼烟》等。1979年重返文坛后,他笔无闲日,进入了创作的旺盛期,出版了《蒲柳人家》、《瓜棚柳巷》等27部书。这些被誉为大运河乡土文学的典范作品,散发着田园牧歌式的泥土气息。刘绍棠与沈从文、孙犁一脉相承,以淳厚和忠诚演绎他的人生。他的一生与大运河密不可分,从生活的最精微细腻处入手,开始他的文学创作。他以文学感悟生活,消化成自己的情感,把自己感受的情感传达给读者。大运河的乡土养育了刘绍棠,他用一生的心血创作了大运河乡土文学,奉献给大运河。

  1978年初冬,我参加北京文学创作座谈会,初识仰慕已久的刘绍棠。1986年6月1日,顺义邀请刘绍棠辅导业余作者。我有幸带着作品当面请他赐教。

  1990年夏,我的小说集《心曲》在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我从第一批的四本样书中,挑出一本最平整的寄给刘绍棠。很快,便收到他的邮包,里面有他的《地火》、《春草》、《狼烟》几本书。稍后,他又寄来了《我的创作生涯》与《黄花闺女池塘》。我将刘绍棠寄给我的书,每一本都用画报包了书皮,连同他的信笺与信封,都被我小心翼翼珍藏,以宝爱之。

  我喜欢刘绍棠的作品,喜欢听他在蒲柳人家的瓜棚下,讲述水边人家的哀乐故事,倾听金色运河的桨声。春雨,像颗颗珍珠,挥洒在田野里庄稼的青枝绿叶上,从黑缎子似的大青骡子身上滑落,溅落在西苑草和含羞草上。燕子声声里,芳草满天涯。在布谷鸟歌唱的季节,大运河的摆渡口亮着点点渔光。从仲秋的田野落霞,到残冬的二度梅开。

  他笔下的故事,在火红的高粱地里,在滔滔大运河的岸柳下,在堆满谷穗的场院中,在村民们暖烘烘的炕头上,你讲给我,我讲给你,给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带来笑声,带来温馨。一个个农家酸甜苦辣的故事啊,几许哀乐,几多悲欢!人们从这些故事中,望到了他一颗拳拳忧国忧民之心,一颗眷眷中华赤子之心,一颗像水晶般纯净无暇的心啊!

  刘绍棠在《田野落霞》的尾声中写道:“杨红桃高傲地站在饮马石上,彩色斑斓的晚霞笼罩着她,在她的脚下,是终点,也是开端。”在那不公正的岁月,《田野落霞》几近成了作家生涯的“终点”。值得欣慰的是,当文艺的第二个春天到来的时候,他又一次立在广袤的土地上,拓荒大运河乡土文学,这便是他的“开端”。

  刘绍棠在“匿居乡野的21年间,每天坚持读一篇古文,一首诗词”,这终于使我破释了他“吝字如金,用字如凿”的秘密。

  刘绍棠不仅自己勤奋创作,还特别关注和热心培养大运河乡土作家。红孩、凸凹、倪勤、王梓夫、张宝玺、赵国培、刘廷海、赵松泉等,都以出色的作品,为大运河乡土文学增砖添瓦。

  刘绍棠的文笔在中国作家中似不多见,刘绍棠的乡土文学传统,应该得到继承与发扬。经刘绍棠亲手培育起来的一支乡土文学大军,从漕运码头出发,继续奋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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