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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成真 躬耕南阳

  • 发布时间:2016-05-12 07:29:45  来源:广西日报  作者:佚名  责任编辑:罗伯特

  ■今日视点

  梁汉昌 文/图

  5月4日晚,在阵阵蛙声的交响乐中,我第一次在自己建造的乡间艺术工作室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荷锄在租来的菜地里种上南瓜、豆角、蕹菜等。一场劳作下来,虽然腰酸背疼,却也畅快淋漓。

  “一个艺术家,一定要有一个工作室。”广西著名艺术家张燕根的这句话,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虽然明白自己离“艺术家”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梦想还是有的。

  记得2009年拜访张燕根在南宁市青环路的工作室时,很震撼,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梦”。特别是2010年9月参加张燕根策展的广西艺术群落赴北京宋庄展览,在宋庄几千个艺术工作室中徜徉,建立自己的工作室便提上了日程。随之,我租下南宁市青环路瓦窑村一栋民居,与张燕根为邻。随后的几年里,瓦窑村聚集了40多个艺术工作室,有北漂回归的,有海归的,也有大上海来的。“瓦窑艺术区”名声日隆。

  可惜好景不长。2014年底,“瓦窑艺术区”所有工作室在挂着“拆”字招牌的推土机隆隆声中灰飞烟灭,怀揣艺术之梦的众多文艺男女,顿时梦断瓦窑,作鸟兽散。

  早已预见到这一天的我,从2012年就开始寻找新的栖息之地,并开始构建更为完善的“艺术区”概念,按照“为艺术家营建一个稳定长久的创作家园,为世人建造一个独特的文化艺术体验区”的理念,期望在南宁郊区建造一个艺术的“乌托邦”——“艺术家主导设计建造自己的工作室,每座工作室就是一个建筑艺术品;艺术家以不同的门类为群落聚居,或实行大师领衔制群落布局;每个艺术群落有一座中小型美术馆,整个艺术区有一座大型美术馆,开展区域、国际间文化艺术交流……”

  找寻艺术“乌托邦”的落地过程艰难曲折——

  离南宁车程一小时的“里建”,不近也不算远。那里有建设用地指标,政策优势也相当明显。谈了一年多,反复来回数十次,合适建造“艺术区”的地块最终被作他用,我等一群艺术人的文艺情怀无果而终。

  某镇的王村,有不少被村民废弃几十年的破败祖屋。我们和村民签订了意向协议,咨询管辖地政府时,却被告知此地已规划为商业用途。

  2014年初,听说远郊的某镇在大拆大建,要营造“新农村”,有上百亩老村宅基地和菜园子可用。反复考察多次,该镇相关领导也前来瓦窑艺术村考察,双方都有积极合作的意向。此时,我和青年作家莫江霖联合制作的“中国-东盟南宁长塘艺术区”可行性方案也获得通过,一切似乎胜利在望。但经历漫长的等待后,依然是不了了之。

  2014年底,莫江霖带我到青秀区南阳镇草樟水库考察,那真是块建造艺术“乌托邦”的理想地。早几年承包此地的陈老板正愁没有好点子搞开发,我们的策划方案对他来说相当于“瞌睡遇到枕头”。于是助其推敲草樟水库改造方案,反复考察、谈判、规划,最后又遇到一根“红线”——没有建设用地,意味着只能建临时建筑,非长久之地。正准备作罢,南阳镇党委书记覃柳说了一句:“你们到里面那个村子看看,那里倒是有些农村建设用地可用。”

  “里面那个村子”便是本文开头提到的我的工作室所在地——古岳坡,广西著名壮族文学艺术家古笛的故乡。“艺术区”落户古岳坡也同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带领一批又一批文艺界人士前往考察,个个都嫌路远,地方不够大,租期不够长,村落环境差。有的甚至说建好白送都不来,何况还要自己投资几十万元?

  志同道合者寡,形不成凝聚力,梦想眼看又要破灭。我和莫江霖历经无数不眠之夜推敲而出的“古岳文创艺术村”方案却突然遇到“伯乐”——青秀区党政领导同意上报,争取纳入综合示范村建设规划。

  再进村,看着眼前的凋零景象,心生恻隐,觉得有责任引领文艺人入驻,把那些废弃多年的老房子救活,一可为农民增加些收入,二可为世人留住些乡愁。于是,作为发起人,我不断地说服身边的朋友。最后,潘强、徐洪涛、刘露、梁彬、梁桂花等一群文艺界人士答应进驻。此后,又遭遇过一些其他变故,我们都一一挺了过去……

  几经曲折,终于有了今天的梁汉昌摄影工作室、莫江霖创作工作室、梁彬互联网+工作室、石生版画坊、徐洪涛建筑艺术中心、喜号美学馆、刘露油画工作室、思源文化创意中心、古岳书院、邓平艺术工作室、梁桂花音乐工作室,以及一个占地1000多平方米的艺术博物体验馆、戏台和文化长廊的20年土地使用权。

  前几天,我把工作室二期一些基础建设工程交给几位房东来建造,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做这类建筑的行家里手,但通过这些工程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扶贫”工作,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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