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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钧笔下的女人与花

  • 发布时间:2015-01-30 00:32:41  来源:中华工商时报  作者:佚名  责任编辑:罗伯特

  对于一个60年代出生的艺术家来说,谭钧的绘画作品似乎与他同时代的画家的作品有很大的区别。谭钧的作品总是流露出一个男性艺术家对女性身体美的追求和表达,他没有随波逐流的表现一些高大全、红光亮的题材,而是以一个几乎具象的表现手法,将一些植物、花卉与女性身体的表现相结合,描绘出某种带有超写实主义的神秘气息。他没有随波逐流去展现一种完整的植物之美和女性人体的的曲线之美,而是转向内心去描绘和刻画属于自己的色彩世界,其作品常以写实的手法,将一些植物的花卉与女性身体的部位相结合而进行创作。

  如谭钧自己所说:“我极少去想主题、构图、设色及图像的选择……它们的存在是我在创作的过程当中随之而来的灵感所致”。见过技术比谭钧好的作品不少,见过主题多样的作品也不少。但是像谭钧这样拥有禅定的心境进入绘画,确实难得。他的语言切合了他的气质,与粗糙、图解、速成的时代结合成为了画面的一部分。

  作品灰色的色彩基调和红色的主体物部分,都暗示出一种音乐的情绪,我们不能从画中读出与现实的关系,但感动会从内心悄然生起。如此,我们不得不看看谭钧是如何理解和体会女性身体与花卉的关系,如何表现女人花中蕴藏着的男性视野。

  在我看来,谭钧从男性的角度以其敏锐的色彩感知力,用微妙的色彩诠释了女人与花的暧昧。他的作品虽然运用花卉作为素材,但却表达的是另一种氛围,一种男性无意识中的花卉世界。花卉不是作为平常意义上供人欣赏的花朵,而是作为植物的性繁殖器官,谭钧画面中的花正充满着性的诱惑,没有枝干,没有叶子,仅仅充斥着一朵饱满的花头和数朵细小的花朵分散在两边,一起形成了酷似女性生殖器官的形态。柔软的笔触,灰色的色调,花心吐露着暗红涌动的酱红色,想象与梦幻般的氛围,流露出优雅的孤独与苦闷。初看会因为画面的血腥而令人心神不宁,而这种表现方法正表达出女性最为脆弱、最为无助的一面。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女性主义艺术。在漫长的艺术史发展中,女性艺术一直存在,女性身体一直是各时代艺术家创作的重要表现题材,但是这种关注只是以男性视角被观看,而没有作为主体在艺术史中占有一席之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当代,随着20世纪女性意识的逐渐觉醒,艺术家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绘画的标准和定义,冲破男性视角的审视,而身体作为一种长期被男性审视和观看的对象,成为女性意识觉醒的最佳载体,为未来女性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维特根斯坦说:“人的身体是领会的图景。”也正是这个原因,对身体的描绘往往就反映出心理或文化。如果说身体的描绘在传统艺术中多体现为真实的再现或宗教的运用的话,那么在现当代艺术中身体的表现则被扩展到更宽泛的领域。

  1975-1979年,美国艺术家朱迪在芝加哥主持创作的大型装置艺术《晚餐聚会》中,引人注目的女性身体的隐喻,花卉的象征性,“通过否定带有等级观念的序位排列来否定女性的边缘身份”,这正是一个以身体为隐喻而体现主题内容的女性主义作品,同时也彰显着女性生物学上的欢悦力量和痛苦。

  不仅在西方国家“身体”是女性主义艺术关注的焦点,在当今中国,把女性器官用花卉来隐喻的艺术家也有很多。典型的如蔡锦的《美人蕉》系列,还有奉家丽的《妊娠就是艺术》行为影像系列,林禾苗的女红综合织体,施惠的《巢》等,同样也是对“身体”的关注隐喻着女性体内的知识和母权力量。但从这点来说,和谭钧的表现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女性主义艺术也慢慢成为了当代艺术中一种具有独特话语方式的艺术。在艺术史中,女性通常是一个被表现的,缺乏自我倾诉的种群。直到出现了女性主义,这种状况得以改善。艺术家群体开始在艺术史中提出了另一种观看女性的方式,从而挑战了以男性为中心的艺术世界。坦然地说,谭钧的艺术观念是极为自信和独立的。他对当代油画的总体看法保持着他一贯的立场和高度的批评锋芒,在这一点上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艺术信念。在艺术创作上,他始终保持着特立独行的品格,绝不会人云亦云,那种坚守来源于骨髓。

  正如露西·里帕德所指出的,“不管是好是坏,女性身体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女性主义艺术的核心,与我们对于经济、家庭和传媒的探究交织在一起,处于我们对于生育权利的追求和对于歧视性‘保护’法律的反抗的中心”。

  在关注社会的同时,艺术家们有的直接用身体为表述手段,有的则倾向于身体表达内心。但是内心只是传达身体的途径,或者可以说它们是密不可分的。

  美国的艺术家妮尔(Alice Neel1909-1984)创作的一系列写实怀孕女性肖像。英国艺术家凯丽1973-1979年完成的系列135件作品《产后记录》,运用各种综合材料记载了自己与儿子从出生到断奶期间的关系等。这些都是在探讨女性的母亲角色和孕育着的身份。而这些是以往的艺术所漠视或回避的。

  身体永远是争论的焦点,而这正是女性主义艺术发展的动力。

  1707年莱瑞斯在他的花卉论集中提到,“花卉比其它的艺术种类更值得注意,没有一样绘画比它更女性或适合女性”。在现当代,艺术世界出现了许多另类的花卉作品。而对于花卉的描述,通常也会与女性联系起来。而以花卉作为中介,作为载体,超越花卉本身,艺术家势必以独特视角附加其上,不仅在形式上,更在观念上得以超脱,艺术家为此心向往之。

  在创作选材上,谭钧对自然植物表现出独特的兴趣,或是对女性身体进行情感的抒发,或是创作出抽象、晦涩难懂的作品表达出对人性或生命的感悟。面对观看的主体,绘画作品成为一种自律的存在,体现着自身的意义。

  艺术家欣赏花,花亦代表艺术家的情感,花卉被他们运用各种表现方式来作为载体进行着叙述,展示着本质的真善美。对于观者的我们体会这一切源于花的情愫。艺术家谭钧的作品如此,我们更如此。女人如花,随着历史的变迁,花朵将以不同的角色得以展现。让我们将花与身体合一,花样女人是永不凋谢的话语,像花一样一季一季盛开,吐露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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