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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首风采]1000天的坚守 只为3000里江水北流

  • 发布时间:2014-10-01 11:32:00  来源:中国经济网  作者:佚名  责任编辑:罗伯特

  中国经济网淅川10月1日讯(王京波)“先修桥,后建闸(坝);大桥修好了,大坝建成了,他们一个个都走了,有的去了湖北,有的去了青海,有的回了老家。可以说,第一拨来的浇筑工,加上后来的几百人,坚持到最后的也就我一个人。”说这话的人名叫张吉福,祖籍河南邓州——一个人口逾170多万人的县级市;初来淅川陶岔渠首的时候,他的身份是中国水电十一局土建三队的非正式在编人员,至今,他还是个“农民工”,在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淅川渠首工地忙碌着。

  从2010年3月,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动工伊始,直至渠首大坝、大桥先后竣工,淅川渠首工地上像张吉福一样的民工构成了这项工程的建设主力军,他们大部分来自豫南、豫西、豫东,堪称渠首“豫军”

  4年前,46岁的张吉福和工友一共33人,从青海省会西宁市一个建筑工地辗转来到淅川县,从此,他和一个叫“陶岔”的村庄结下不解之缘。慢慢地,工友增多到100人、200人、300人……

  “从青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要建设这么重要的一个工程。”张吉福说自己当时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南水北调”这么一个词。

  淅川陶岔渠首离张吉福老家邓州市城区50公里左右,但他没有来得及回家一趟,就立即投身到渠首大桥的施工中去了。

  这一来,就在渠首整整待了四年。

  他每天的工作可以用“单调”来形容,整天和钢筋水泥打交道;也可以用“枯燥”来形容,除去灰色的混凝土和荒坡,没有别的色彩;也可以用“危险”来形容,磕磕碰碰是常事;更可以用“艰苦”来形容,他所属的工种用专业说法是浇筑工,通俗点说就是泥工,工作强度异常大。

  施工节奏也异常紧张,早晨6时上班,晚上6时下班,4年来,他就这样准时准点地机械地工作着。从开始在土建三队、到八队、再到综合队;从挖基坑、基础混凝土浇筑、固结灌浆、坝体及坝顶混凝土浇筑等艰难的施工阶段,到目前所有主体工程竣工后,他干一些“修修补补”的杂活,每天都在超负荷地忙碌。

  施工标准也相当严苛。当时,给渠首大坝施工时,为打好地基,要求必须见岩石。他记得很清楚,在海拔127米时才见到岩石,见到岩石还不算,如果岩石里有裂缝,裂缝里有泥沙,就必须把岩石缝隙里的杂物掏出来,把岩石掏多深,就得按相同的尺寸凿出多宽来,然后就用混凝土浇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避免江水渗透。为了避免污染水质,工地要求不能把作业时剩余脏水、泥浆排到河里,就用水泵一点点抽走。

  2010年,建渠首大桥,他和工友就开始负责水泥工,兼干杂活; 2013年,拆除旧坝,他负责清理杂物;今年以来,工程主体全部竣工,只剩下扫尾工作,稍显冷清,他仍然像一个陀螺停不下来——大坝某些部位漏雨了,护坡水泥带断裂了,就赶紧去修修补补;门卫处缺少人手,也得顶上去,工地过往施工车辆多,他一次次把那个铁栏杆举起、放下,不厌其烦,只有当他静静地坐在简陋得只放下一张床的铁皮屋外时,才会静默地抽一口烟。

  他和工友的住宿条件如何呢?

  一开始,工地的活动宿舍是10排,每排13间,带有洗澡间。来自不同地域、操不同方言的工友混住一起,既热闹又团结。2013年1月,一项主体工程结束后,大部分工友转移到湖北一个工地,宿舍拆除后按照要求全面绿化。他搬进离渠首很近的一家停产(因为水质保护需要被要求停产)的水泥厂里,厂房年久失修,破烂不堪,还漏雨;后来又经历几次搬家,最后,他和工友又被统一安排、租住在农民家里,三人一间房,条件稍微改善。有工友搬来了电视、电脑,丰富了封闭、枯燥的生活。回忆起当初工人的生活情景,连附近九重镇张家村的村民都说,那条件太艰苦了,工人就像一个真正的“移民”,一直搬来搬去!

  就是在这样的施工环境和生活条件下,张吉福坚守到渠首大桥和大坝分别竣工。和他一起来的32名工友,2012年全部离开;后来的400多名工友,2013年12月份走一大批;到目前,工程基本结束,他就成了工地最后一个浇筑工。

  “我是工地上所有的浇筑工,坚守到最后的一个。”张吉福朴实的讲述中不乏自豪和炫耀,先后多次提起“最后一个”。

  坚守了4年,只回了3趟老家。最后一次回老家是在今年6月份,因为工地剩下的就是一些修修补补的活,一口气,他守着85岁的老母亲生活了两周。在他并不算遥远的家乡,母亲由他妻子侍奉着,两个孩子在外面上学、工作,这些,是他在工地上闲暇时的深深牵挂。

  让他牵挂的,还有那些先后离开工地的工友。

  2012年春节,张吉福回了家乡。一个洛宁工友留守工地,妻子病逝在大年初一,夫妻没有见上最后一面,那个工友当天几经辗转回去安葬妻子,直到现在,他再没有见到那个工友,听说去了青海一个工地。还有卢氏县的马焕军、洛宁的赵志文、2013年1月离开的杜跃松,他们,也是他的牵挂。“这辈子,不知道还能见上一面吗?有的时候,和他们联系时,会说起来什么时候一起再来渠首看看,看看自己一手手泥、一把把土、一眼眼盯着浇筑起来的大坝。”张吉福静静地说着,表情沉静如水。

  “等通水时我也要离开工地,以后啊,不会再出来打工,就想在老家守着老母亲过日子。”他说。

  前两天,杜跃松、赵志文分别打来电话,询问渠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干些什么活。他用手机拍了几张渠首的照片,分别给他们发了过去。毕竟,这个曾经他们用水泥和汗水一点点浇筑,而今变得雄伟壮观的大坝,也只能被他们常常怀念了。工友们说,在这儿的时候想家,在家的时候,也很怀念渠首,想再喝上一口甘甜的丹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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